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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统双琪】 火红色的身影

世纪末养鸡场主:

灵感来源于NGA崩版的某贴,简而言之呆鹅非真琪,真琪在奥托良心发现下与塞西莉亚期盼的一样过上与崩坏完全无关的生活。


内有ooc,角色崩坏,真琪路人说,慎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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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如昨日一般的光景。

“哈啊,哈啊,咳——哈啊…………”

回过神来,自已已经处于一张撒满了红与灰,有时也穿梭着紫光的画布。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防空警报响得令人心烦意乱。我在那噩梦般的景象中奋力奔跑着,全然不顾仿佛烧红了一样的气管和灌了铅一样的双腿。

或许在这纷乱的景象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我为了不让脚踝受苦便穿了双运动鞋上课的事实吧——想到这里,像是塞了一砣铅块的胸口似乎也稍微轻松了一点,简直无法想象穿了高跟鞋以后自己要怎么在柏油路上跑动。

就像是被加速的电影在最后恢复了正常一样,最后映在眼前的是手机地图上处于不远处的防空洞。尽管腿越来越沉重,喉咙里也干涸得要皴裂一样,只要走完这不到一千米的路,自己就能暂时摆脱那些白紫相间的构装体,还有像是漂白僵尸一样的死人了吧……

“呀啊——!滚开,你们这些怪物!”

在充血的大脑中,唯有那一声呼救奇妙地留在了思绪里。明知道在这里突然停下脚步,疲劳便会一股脑地侵袭上来,我却条件反射地回头向叫声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只见三个仿佛中世纪骑士一样持着长枪的白色构装体聚拢在一对母女的周围,蹲踞着的架势仿佛随时都能击出长枪刺穿这对母女的肉体。

不管怎么看,她们两个人都已经……

“…………”

“救命!救命啊——有谁来救救我们!”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从高中毕业才没几年,刚开始熟悉大学生活的大二学生。要我去对抗这些人……这和自杀有什么两样?

——我从路边捡起了一块掉落下来的瓦砾。

“来人呐,有谁能救救我们两个!”

这……这不是我能做到的事!军队干什么去了?平时我缴的税金又让那些官僚花到哪儿了?

——我拿着瓦砾,向后仰起了身子。

“至少,救救我的孩子!”

“…要记住,琪……,…………家,是………护盾。”

“呃——!”

瞬间传来的锐痛让我本就充血的大脑更是不堪重负,我捂住口鼻防止自己把胃袋里的秽物吐到街上。可当我回过神来发现捂着嘴巴的手上沾满沙子时,我这才发现——

——我已经把那块瓦砾向那群构造体投了出去。

咚的一声,似乎在我理解到自己做出了什么事之后,那声沉重的闷响才传到我的耳朵里。看来我这一下还砸的够狠的,被打中的构装体即刻失去了悬浮的力量倒了下去,晃晃悠悠地浮起来之后又把它的枪尖向我指了过来。另外两个相似的构装体也同样转过身来,随时准备把我捅个对穿。虽然不确定这些“东西”是否具有感情,但至少我“成功”地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又或者该说是“失败”呢?

“你们快往掩体的方向跑!别回头!这里交给我!”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来,快走!”

在脸上维持着一副坚毅表情掩护那对母女撤走的同时,我不由得暗中诅咒自己这擅自动起来逞英雄的身体。事实上我在自己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路见不平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好像我的血脉里有着什么东西非要我路见不平一样。

拜这下意识所赐我就连平常上学都少不了麻烦,不过幸好这血脉起码还有售后服务,让我可以用这一身不知道哪儿来的怪力解决大多数问题,所以目前为止的人生姑且还算顺利——不过从有记忆开始也不过10年吧。

虽然不可能说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这种怪异的下意识举止,但不管是养父母还是孤儿院那边都没有亲生父母的记录,在被领养的一开始那几年追求无果之后我便放弃了,毕竟平常来说就只是有点麻烦的体质,谁又能预料到自己会对三个拿着骑枪的怪物公开挑衅呢。

话虽这么说,现在也不是发牢骚的时候了,就算真的惹来了杀身之祸,拿我这条命换那对母子成功避难倒也不亏就是了——我一边用着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思绪安慰着自己,一边从身后体育用品店破碎的橱窗里拿出了一根金属球棒,紧盯着那三个缓慢靠近的怪物——其中被石块砸中的那个白色外壳逐渐脱落下来,露出充斥着紫色纹路的内在。

“都过来吧,怪物……!”

虽然它们可能听不懂但我还是喊了出来,毕竟那只“负伤”的怪物多少给了我一点自信。知道它们并非刀枪不入,也会因为被石块砸中而受伤后,解决眼前的问题就简单多了——

只要把它们全都打到起不来就行了吧!

铿的一声,金属球棍和刺击过来的长枪冲撞在了一起,迸发在烈日之下的火星仿佛从太阳中坠落下来一般。在短暂的交锋之后,我抽身一踢正中它坐骑胸口的甲壳,窸窸窣窣的碎裂声此时听来却无比清晰。

是在对突进被阻挡下来表示困惑吗?那个骑士一样的怪物并没有立即展开攻击。但论上困惑的程度,我也是同样的。为何自己眼中这些怪物的突进是如此缓慢?为何自己能下意识地掌握与这些怪物战斗的技巧?又为何…自己本应该感到恐惧的思绪现在是如此的平稳,甚至连正常的感情都已经被冻结?

我…究竟是……

“呼,呼……真是纠缠不清啊,你们这群怪物……”

神经已容不得如此余裕的思考,耳边只传来自己躲避刺击挥舞球棒的风声,怪物身上甲壳碎裂的脆响声,以及那些怪物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一边弹开这些怪物势大力沉的攻击,一边趁势用球棒打向被轰开装甲的柔软区域还它们以颜色。可即使破坏了这么多的部位,它们的攻势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自己的攻击好像被这三只怪物逐渐熟悉,手上的金属球棒也因为我过于粗暴的用法而变得伤痕累累,严重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来是球棒的样子了。

“呃——可恶!”

这样的话,还能再挡住多少次攻击呢——在我还没能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时,怪物的突刺便为我做出了解答。在发出了一声堪称嘶吼的锐利响声后,手上的球棒应声断成了两截,多亏在断裂前这支球棒偏移了骑枪的些许轨迹,那怪物才只是刺中了我的头发。

将它踢开身边后,我环视着逐渐逼近的怪物们慢慢向后退去,直到背靠街边商铺的墙壁。但已经失去了武器的我,又该如何面对这三只好像完全不会被摧毁的构筑体?

“…………啧,该死。早知道多拿几根球棒了……”

在抱怨着自己不幸的同时,我看向了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哪对母女——就算我还是横竖要死在这里,至少我靠着这鲁莽的举动救下了那对母女,不是吗?

没错,就像我救下了[………]一样。

“唔——偏偏在,这种时候!”

突入其来的头痛像是锥子一般刺入了我的脑中,无法聚拢起来的记忆残片让我的额头痛得想要发狂一样。那些怪物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空档,同时向我的位置刺了过来。

到此为止了吗?我就要在这里死去了吗?一无所知地去往那所孤儿院,一无所知地被收养,现在又将,一无所知地死去吗?

“快趴下……!”

那究竟是肾上腺素作祟呢,还是时间真的变慢了呢?在怪物们的枪尖无比靠近我的身体,甚至能看出自己被它们刺穿的未来时,自己凝固的思维却捕捉到了那个似乎非常熟悉的声音。

吃惊之余,我按那道声音所说的那样低下了身子。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告诉着我——这个声音,是来源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决战的时刻到了!”

眼前,突然变得一片火红。

炽热的气流掠过脸颊,却丝毫没有带来灼伤。待到火焰散尽时,那三头怪物已经被猛燃的火焰烧成灰烬。原本它们站立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手持大剑背对着我的白甲战士。

“谢、谢谢你…真是好险……”

牢牢烧灼在这双眼瞳中的,是如同流星一般耀眼而飒爽的背影。

“你是一般市民吧,和三个骑士级崩坏兽同时对战也太胡闹了。”

“我也不想啊,要不是我把这群……什么‘崩坏兽’引过来,就是另一对母女遭殃了。”

“是这样…可你也要珍视你自己的生命啊,家里还有等你回去的人吧?来,快去最近的避难设施——”

从跌坐在地上的狼狈姿势恢复到站姿,与前来救援的那位“战士”对视的那一瞬间——忽然,一股没有来由的悲伤浸满了胸膛。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眼角已经盈满了热泪,视线也因而模糊了起来。

“是、是你……?怎么会……”

不可置信地呢喃着的骑士像是要抚摸我的脸颊,为我拭去泪水一样,而我…我似乎也期待着自己身上的谜团是否迎来了终得解答的一天——然而在她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我的下颌时,她却收回了手指,回身意图离开时脸上充满了慌张。

“抱歉,这座城市的‘崩坏’还没有解决,其他地方还需要我——我先走一步。”

像是电影里的景象一样,骑士身前张开了一个由金色边缘点缀的黑色空间,而她的半只脚已经没了进去,恐怕正如她所说,这个“传送门”的末端应该通向这座城市其他被“崩坏兽”肆虐的角落吧。那么,我自然是不该去妨碍她的。

但是我却不禁觉得如果不问出来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等等!请等一下!我们……以前见过吗?”

忍住从对视开始便逐渐加深的头痛,我一路跑了过去,用着紊乱的呼吸在她身后叫停了她。

“…………我没有见过你的印象,一定是你的错觉。”

然而白色的骑士只是淡然地否决了她的一厢情愿,冷酷地向着还需要她的地方走去。

——但是…即使是被需要着的耀眼英雄,那道独自离去的的背影,又是多么的令人感到孤独啊。

“你说谎!要不然……为什么你的肩膀在颤抖?!”

“……那是…那是你看错了……!就这样。”

骑士似乎想不到该拿什么理由去搪塞,在那副英姿飒爽的外壳下,实为少女的本心在关键时刻似乎一直是这样——在这个不得不别离的时刻,她似乎失去了那股万人不敌的直爽,变回了那个别扭的大姑娘。

“别扯了…明明现在还在抖……谁教你这么逞强的啊!”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该说的话嘛?”

“你转移什么话题,一码归一码!”

“是你强行妨碍公务在先好吧。”

明明是双方都在无理取闹一般地争执,她的嘴角却不知怎么地浮现出了笑容,我想或许我的表情也像她那样又怒又笑,难看的很吧——那份笨拙,或许在某个时刻也是我曾经怀念过的回忆。

“你……知道我没有10岁之前的记忆吗?”

“嗯。”

骑士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的微笑——那副面孔令人安心,却也让人感到寂寞。

“我……曾经是你重要的人吗?”

“嗯。”

这个女孩蜕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苦痛,而失去记忆前的我,又是否是那苦痛的一部分——只是想到这些,我的胸口就很闷,就像是…我有着替她承担这些苦痛的义务一样。

“你拥有着……我失去的记忆吗?”

“嗯。”

真的好吗?这样就可以了吗?如果我拥有着那些记忆的话,或许承受这些苦痛、这些孤独的就不会是她了,在这样想的瞬间——

“那就告诉我吧,让我…成为我该成为的人吧。”

——说出了她应该最不想听到的话。

“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的回答没有一丝迷茫,话中的意志如她的披风一般火红,只是对攒满泪水的面容还能这么坚决地回答,让我有些火大——好歹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点自信的。

“为什么?”

“我问你,你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幸福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

“好啦,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吧。”

看着那双毫无杂质的蓝色眼眸,我闭上了双眼,思索着自己那乏善可陈,却又充实愉快的每一天。

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学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回报收养自己的父母,组建自己的家庭,然后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走完平淡的一生。

没有什么波澜起伏,或许也不会像这名骑士一样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

“这样就好,很多你现在并不记得,却一直关心着你的人一直希望你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包括我在内。”

在思索结束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对她点了点头——做出选择的我,已经没有能给予她的宽慰了。

“那么,就不要握住我的手,不要试着进入‘这个’世界,继续幸福地活下去,成为这世间值得守护的美好吧。大家,都是这样期望的……”

我这种选择了平凡的庸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予注定成为英雄的骑士了——也许正是理解了这点,我才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努力地从酸涩的脸庞中挤出满脸笑容。

“嗯,我会的……我会竭尽所能变得幸福的。谢谢你,谢谢你来救我,也谢谢你因为我的自私做出的牺牲……”

“琪亚娜,琪亚娜·卡斯兰娜。”

终于报上自己的姓名后,骑士最后瞥了一眼,将她誓要守护的身影拓印进了记忆的相册之中。

——这将是对自己所守护的世间一切美好来说,多么切实的证明啊。

“还有,是我该谢谢你……姐姐。”

还没等我的回应,她的身躯终于彻底没入了那道门扉,然后门扉彻底关闭,那道流星般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真是个,自说自话的妹妹。”

擦了擦眼角后,我向着已经奔向远方的她骂道,声音清澈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想来也是当然的,面对着那个火焰色的骑士所留下的身影,谁还能有空消沉呢?

在与她做出的约定的道路上,那副临别时露出的笑靥将被我永远铭记于心。

因为我知道,那道赤红色的身影正是为了像我这样平凡而微不足道的人,为了万家灯火才如流星般奔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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